近年来，对于不能手术切除的中晚期肝癌，经肝动脉化疗栓塞术（The hepatic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被认为是有效的主要治疗方法，但TACE也有不足之处。如术后容易出现栓塞综合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恶心呕吐、发热、腹胀、腹痛等，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另外也有研究证实TACE术后肿瘤侧支血供的形成常致复发和转移，成为影响疗效的主要因素。对于原发性肝癌，研究发现中医药不仅具有抗肿瘤、延长生存期、改善生活质量的作用，还能治疗TACE术后综合征及防治复发和转移具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尤其在近年来，中医药配合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的报道较多，其疗效及特色优势凸显，引起国内外肿瘤学者的广泛关注，现将研究进展概述如下。
1 对介入治疗后的患者中医进行分型论治
曾普华等[1]认为化疗栓塞治疗对肝癌中医病机的影响可理解为：化疗药物、以及碘油、明胶海棉等栓塞剂可归属于祖国医学“药毒”范畴。一方面，此类“药毒”通过血管介入手段直达病所，对局部癌毒肿块实施“以毒攻毒”治疗，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局部癌瘤的发展。另一方面，该类“药毒”属于外邪的一种，在局部长期留滞，肝胆气机受阻，气滞血瘀，故见腹胀痛（肝区疼痛）、痛处固定、舌暗红等；肝胆疏泄不利，导致湿浊内停、湿热内蕴，故见午后发热或低热缠绵、黄疸、腹水征、苔厚腻或黄腻等；肝病及脾，肝脾不调，脾失健运，加重湿困，故见纳呆食少、神疲乏力、腹水等加重；胃失和降，故见恶心呕吐；肝体阴用阳，郁久化火，或药毒化热，耗气伤阴，肝肾同源，穷必及肾，日久导致肝肾阴虚，故见发热（甚则高热）、腹隐痛、口干多饮、少苔、脉细数等。张吉，杨新中等[2]将中晚期肝癌患者行肝动脉梗塞化疗术（TACE）同时进行中医辨证治疗，辨证为肝郁脾虚，气滞血瘀，湿热瘀毒，肝肾阴虚，脾肾阳虚。治疗基本方为消瘤汤（半枝莲、半边莲、石见穿、藤梨根、白英、龙葵、白花蛇舌草），随证加减。肝郁脾虚者治以消瘤汤合四君子汤加减；气滞血瘀者治以消瘤汤合复元活血汤加减；湿热瘀毒者治以消瘤汤合茵陈蒿汤加减；肝肾阴虚者治以消瘤汤合一贯煎加减；脾肾阳虚者治以消瘤汤合茵陈术附汤加减。高华等[3]根据现有治疗肝癌手段的特点和病人当时的具体情况，用放射导管介入治疗、放射治疗、放射性核素、抗癌中药等“攻邪”，用中医药辨证施治汤剂、药膳、免疫生物治疗等扶正。选择出认为较合理的治疗方案进行治疗，中医药治疗主要药物有消瘤丸（自制：主要抗癌成份为蜈蚣、全虫、草乌、川乌、生半夏、生南星、马钱子、斑螯等），扶正治疗以中医药辨证施治汤剂和药膳治疗为主，部分病人用生物免疫治疗。中药汤剂以十全大补汤为基础方，在此基础上根据病人当时的证状和抗癌治疗的情况进行加减，气滞者加陈皮、厚朴，血瘀疼痛者加延胡、田七，纳差者加内金、麦芽（炒），腹胀、水肿者加川军、车前子，阳虚寒盛者加干姜、附子、肉桂，于介入治疗或其它抗癌治疗副反应减轻后长期服用。药膳基本药物为人参、太子参、茯苓、薏仁、田七、生姜等，阴虚者以花旗参为主，阳虚阴盛以红参或高丽参为主。刘瑞林[4]等总结晚期肝癌48例，分为：气滞血瘀型，治则为疏肝理气、活血化瘀，佐以健脾，以小柴胡汤合大黄蜇虫丸加减；脾虚湿困型，治则为益气健脾化湿，佐以疏肝活血，以四君子汤合逍遥散加减；肝胆湿热型，治则为清利肝胆湿热，佐以活血化瘀，以茵陈蒿汤合鳖甲煎丸加减；肝肾阴虚型，治则为滋阴柔肝养血，佐以软坚，以滋水清肝饮合兰豆枫楮汤加减。
2 中医药专方治疗
王晋秋等[5]观察20例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在采用肝动脉化疗栓塞（TACE）治疗的同时，辅以中药治疗，自拟健脾保肝抗癌方对患者症状体征好转率及KPS评分均优于对照组。在采用TACE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的同时，采用中药辅助治疗，可增强人体免疫功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其毒副作用，减少肝癌转移与复发，延长患者生存时间，提高生存质量。张太峰、万强等[6]对60例中晚期肝癌介入后加用康艾注射液治疗，进行了临床对比观察，治疗组30例，对照组30例，60例介入治疗均采用MFP改造方案，结果康艾注射液临床应用于TACE后患者（不发热者或发热给予中药青蒿鳌甲则热退者），能提高近期疗效，显著改善患者的肝功能情况，并可使患者的临床症状改善、食欲增加、体重增加，从而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不失为中西医结合综合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的一种有效方法。张海、刘秀芳等[7]103例原发性肝癌患者随机分为两组：综合治疗组（A组）52例，对照组（B组）51例。A组患者在介入前7天服用疏肝健脾中药，B组患者行单纯介入治疗。结果显示A组患者在改善临床症状、提高免疫功能及生活质量、保护肝功能及骨髓功能、AFP下降方面，明显优于B组（P<0.05）。两组近期有效率分别为28.8%、19.6%（P>0.05），两组近期有效率差别不大，但是A组l、3、5年生存率明显高于B组，充分说明疏肝健脾中药配合介入治疗能延长中晚期肝癌的带瘤生存期，也证实了疏肝健脾中药的临床应用价值，为其临床扩大应用提供了依据。王斌、田华琴等[8]将77例原发性肝癌住院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中药治疗组（40例）与西药对照组（37例）。两组分别行肝动脉鸦胆子油乳及化疗药介入治疗，中药治疗组同时加用中药肝积方汤剂口服治疗。两组治疗后卡氏评分变化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中药治疗组优于西药对照组（P<0.05）；0.5、1年生存率，中药治疗组分别为67.6%（25/37）、38.2%（13/34），西药对照组分别为42.4%（14/33）、16.1%（5/31），中药治疗组高于西药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中药复方肝积方联合鸦胆子油乳介入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可以提高患者生活质量，提高0.5年和1年生存率，对提高疗效和改善预后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患者介入后不良反应发生减少，患者总的生活质量得到提高，生存期延长。杨薇等[9]观察中药复方槲芪散联合经动脉化疗栓塞术治疗原发性肝癌对患者生存时间、生活质量及免疫功能的影响；将65例原发性肝癌患者用数字表法随机分为槲芪散治疗组和对照组，对照组给予槐耳颗粒，结果提示槲芪散联合动脉化疗栓塞治疗原发性肝癌可明显提高总有效率，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提高患者细胞免疫功能，对肝癌的介入治疗可发挥增效减毒的作用。衣弘等[10]观察扶正固本、软坚散结类中药配合介入治疗肝癌的疗效。将扶正抑瘤汤（太子参、黄芪、白术、半枝莲、莪术等）内服配合肝动脉插管药物（顺铂、丝裂霉素、氟尿嘧啶、羟基喜树碱）灌注治疗中晚期肝癌31例及对血供的影响，结果提示对本病有扶正固本，软坚散结之功效，能缓解症状，改善血供。章继民等[11]观察健脾复肝汤配合介入疗法治疗中晚期肝癌，治疗组33例，治疗组33例，在改善生存质量及延长生存期方面，两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P<0.05），健脾护肝汤配合介入疗效明显优于单纯介入治疗。从而提示健脾护肝汤配合介入是治疗中晚期肝癌行之有效的方法，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易建中等[12]将67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观察组36例与对照组31例，均采用相同的TACE治疗，观察组同时联合康艾注射液治疗。观察比较2组的疗效，KPS评分变化、体质量和不良反应发生情况。采用介入治疗肝癌患者时联合运用中药康艾注射液，和单纯采用介入治疗法相比较，结果表明，观察组与对照组的近期疗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联合康艾注射液的观察组，在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KPS评分，体质量及减轻化疗药物的不良反应（尤其是对保护骨髓造血功能和肝功能的作用）等方面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提示康艾注射液联合TACE改善原发性肝癌患者的生存质量，增强机体的免疫功能，并有效地减轻化疗的不良反应。张水艳等[13]观察养正消积胶囊辅助介入化疗治疗脾肾两虚、瘀毒内阻型原发性肝癌的临床疗效和安全性，采用随机双盲多中心对照，按3﹕1比例分成试验组300例和对照组100例。试验组给予介入化疗+养正消积胶囊，对照组单用介入化疗，疗程均为4周。试验组总有效率65.3%，对照组33.0%，2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生存质量及体质量：试验组分别升高54.3%和34.4%，对照组分别升高38.0%和22.2%，二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0.01）。结果养正消积胶囊配合介入化疗辅助治疗脾肾两虚、瘀毒内阻型原发性肝癌安全有效。陆运鑫等[14]将67例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分为中药联合TACE组（中药组，35例）和单纯TACE组（TACE组，32例）。两组灌注的化疗药物均为健择（GEM）和顺铂（DDP），术后给予常规水化等处理。两组均进行1次TACE治疗，中药组根据中医辨证施治原则加服中药，两组均于TACE术前、术后1周和4用检查外周血T淋巴细胞亚群、NK细胞并进行生活质量评分（KPS），术后4周对患者进行CT或MRI检查并评价近期疗效。两组治疗4周后与治疗前及治疗1周后比较差异皆有统计学意义；治疗4周后两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中药组优于TACE组。主要的毒副反应是发热、消化道反应及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等；其中发热的发生率中药组低于TACE组（P<0.05）。证实中药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塞术治疗原发性肝癌可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改善生活质量，减轻发热等毒副反应。张翔等[15]研究97例原发性肝癌术后行经皮肝动脉化疗栓塞（TACE）患者应用不同的护肝治疗方案，将97例患者分成两组，实验组（异甘草酸镁组）62例，对照组35例。观察肝功能变化及术后不良反应发生率，结果显示异甘草酸镁对TACE引起的肝细胞损害有显著的保护作用。但其对TACE术后蛋白合成降低无明显改善作用。另外，肝动脉化疗栓塞术后患者可能出现不良反应。主要表现为局部疼痛、恶心、呕吐、发热、排尿困难等，异甘草酸镁具有强糖皮质激素作用。可通过其免疫调节作用，减少患者的不良反应。异甘草酸镁可拮抗TACE副反应，实验组栓塞化疗后综合征发生率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有显著性。葛常敏等[16]对30例原发性肝细胞癌患者于肝动脉化疗栓塞术后予香菇多糖治疗，观察其对术后生存率的影响本研究治疗组生存率均明显高于对照组。证实香菇多糖用于HCC肝动脉化疗栓塞术能明显延长患者生存期。王天昌等[17]将131例原发性肝癌随机分为两组，A组66例，应用槐耳颗粒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塞（TACE）治疗；B组65例，单纯应用TACE。观察了槐耳颗粒联合肝动脉介入术（TACE）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疗效，不良反应及对患者生活质量，生存期的影响。结果提示：与单纯TACE治疗相比，槐耳颗粒可明显延缓肝癌的发展，降低病变进展率，明显提高患者的临床受益，长期服用槐耳颗粒可延长肝癌患者的生存期。此外槐耳颗粒对患者介入后肝功能有突出的保护作用。吕苑忠等[18]将120例患者随机分成两组。治疗组60例给予口服龙葵右归饮合剂；对照组60例行肝动脉化疗栓塞（TACE）治疗。结果3年期两组病人的生存率无明显差异，但死亡高峰则明显不同，治疗组发生在0～1年期间，对照组发生在1～2年期间；治疗组近期疗效明显低于对照组，但在生活质量、并发症和毒副作用方面。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综合疗效评价，龙葵补肾合剂治疗中晚期肝癌具有提高生活质量，减少并发症和毒副作用的优势。徐成兴等[19]采用经导管肝动脉化疗栓塞术（TACE）配合中医疏肝健脾、软坚散结法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54例，患者治疗后平均生存期为13.4月，较之文献报道的中晚期肝癌的自然生存期仅2～5月明显延长。AFP测定在判断肝癌病情变化及治疗效果方面有一定意义，本组治疗后AFP降低超过原来数值20%的占72.2%（39/54）。闫向勇等[20]将61例肝癌介入治疗后的患者分为中药组和对照组，中药组术后服用有疏肝健脾、活血化瘀作用的中药4～6周，2组均在介入治疗后第7周复查肝功能。中药组31例中，谷丙转氨酶（ALT）、谷草转氨酶（AST）、血清白蛋白（ALB）、血清总胆红素（TBIL）、r-谷氨酰基转移酶（r-GGT）的恢复均显著优于对照组（P均<0.05），结果提示化瘀健脾疏肝法对肝癌切除术后患者肝功能的恢复有良好的促进作用。王晓红等[21]观察金龙胶囊联合介入化疗栓塞治疗30例肝癌，根据患者的性别、年龄、临床分期，随机区组分成两组。治疗组30例，对照组30例，均采用介入化疗，治疗组加服金龙胶囊口服，于介入前7天开始口服，4周为1个疗程，连用2个疗程。金龙胶囊联合介入化疗栓塞综合治疗组有效率（CR+PR）为53.33%，高于对照组46.67%，对提高生活质量、减少化疗后不良反应两组比较有统计学意义，金龙胶囊联合介入化疗栓塞综合治疗肝癌，值得我们进一步推广和应用。李道俊，许新华[22]观察康莱特胶丸联合肝动脉化学栓塞（TACE）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疗效，将65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综合组（康莱特胶丸+TACE）32例，对照组（单纯TACE）33例，比较2组近期疗效、血清甲胎蛋白、外周血T淋巴细胞亚群、生活质量、肿瘤进展时间和不良反应，结果提示康莱特胶丸与TACE联用，对中晚期原发性肝癌具有增效减毒、延长生存、提高生活质量、改善细胞免疫功能及降低化疗的不良反应等作用，且使用方便，无明显不良反应，是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的有效方案之一。李亚龙等[23]共选择肝癌患者58例，采用介入治疗、抗癌中药“攻邪”以“十全大补汤”证加减汤剂和药膳进行“扶正”。可以显著提高部分晚期肝癌的临床医疗效果，显著延长患者生存时间，值得进一步探讨。
3 中药肝动脉灌注的应用
一般的化疗药物使用后对病人均有不同程度的毒副反应，且剂量越大，抗肿瘤作用越强，毒副作用也越大。传统的全身给药方式往往使病人不能耐受，而不得不限制药物的用量。使用中药或中药联合西药介入治疗可适当增加给药剂量，又能减少单纯西药介入引起的副反应。几种常用的灌注中药列举如下：
3.1 榄香烯注射液
榄香烯是从姜科植物温郁金中提取的抗癌有效成分，主要生物学活性为降低肿瘤细胞有丝分裂能力，诱发肿瘤细胞凋亡，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其主要活性成分为榄香烯，可阻止肿瘤细胞从S期进入G期及M期，抑制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凋亡，对正常细胞影响小，是国家二类非细胞毒性的抗肿瘤新药。于春虎，张魁灵等[24]将72例晚期肝癌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37例）和对照组（35例），治疗组采用榄香烯乳+TACE治疗，对照组单用TACE治疗。结果榄香烯乳+TACE能提高晚期肝癌治疗效果，延长生存时间，提高生存率。
3.2 华蟾素
华蟾素由中华大蟾蜍全皮加工而成，其注射液系阴干全蟾皮水溶性成分提取液，具有消炎、止痛、提高免疫力、改善生活质量、抗肿瘤、抗病毒等作用，且毒性低，安全性好。刘小红等[25]观察肝癌栓塞化疗联合华蟾素治疗中晚期肝癌的临床效果，对已确诊的中晚期原发性肝癌84例，随机分为两组，A组采用肝癌栓塞化疗+华蟾素治疗，B组单做栓塞化疗。A组有效率及1、2、3年生存率均高于B组，自然杀伤细胞（NK）活性。T细胞亚群数值在治疗后B组明显下降，而A组较治疗前提高；肝癌栓塞化疔联合华蟾素治疗中晚期肝癌不但能提高疗效而且能改善机体免疫功能，是治疗中晚期肝癌较理想的方法。
3.3 青蒿琥酯
青蒿琥酯为我国研制的一类抗疟新药，近年来被报道具有抗肿瘤作用。对原发性肝癌患者的细胞免疫功能有增强作用，从临床证实了青蒿琥酯具有抗肿瘤的作用，提示青蒿琥酯增强机体免疫功能可能是抗肿瘤的机制之一。罗溢昌等[26]选取原发性肝癌患者60例，随机分为治疗组30例和对照组30例。治疗组予青蒿琥酯+西药灌注化疗栓塞；对照组予单纯西药灌注化疗栓塞。结果治疗组在提高机体免疫力方面明显优于对照组（P均<0.05）。
3.4 复方苦参注射液
复方苦参注射液是纯中药组成，主要成分为苦参、白茯苓等中药。苦参清热燥湿且含有苦参碱、氧化苦参碱、脱氧苦参碱等多种活性抗癌成份，抑制肿瘤细胞生长，诱导细胞调亡，白茯苓清热解毒，因而其在配合化疗药物治疗肿瘤时可较好缓解或减轻化疗药物的热毒性，减轻化疗药物的毒副作用。曹军，汪志良等[27]选择中晚期肝癌患者60例，随机分成两组。治疗组采用复方苦参注射液联合动脉灌注栓塞术（TACE），对照组仅行TACE。治疗组与对照组在疼痛缓解、卡氏评分改善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近期总有效率为56.7%，对照组为40%（P>0.05）；治疗组毒副反应较对照组轻。结果复方苦参注射液联合TACE治疗中晚期肝癌能明显缓解肝区疼痛，提高KPS评分，减轻了药物的毒副作用、保护及提高了机体的免疫功能，改善了患者的生活质量。于丽萍，姜宇东等[28]观察中药复方苦参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寨术TACE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疗效，将60例原发性肝癌患者原发性肝癌患者随机分为2组，实验组为复方苦参+TACE组，对照组为单纯TACE组，比较两组的近期疗效，1年生存率及毒副反应发生率。结果复方苦参+TACE组1年生存率高于对照组；肝功损伤，栓寒后综合征等毒副反应发生率低于对照组，结果复方苦参注射液联合TAC E治疗原发性肝癌能够起刮减毒增效的作用。王红民，程先鸣等[29]选择57例不能手术的原发性肝癌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27例接受TACE+复方苦参注射液治疗，对照组30例行单纯TACE治疗，比较2组临床疗效。结果显示复方苦参与TACE联合应用，可起到协同抗肿瘤作用，能较好地控制病情进展。使肿瘤缩小，减轻TACE治疗后肝纤维化、疼痛、骨髓抑制等及肝肾功能损害等不良反应，改善患者一般情况，从而改善生存质量。
3.5 鸦胆子油乳剂
鸦胆子油乳剂系我国首创的抗肿瘤中药剂型，鸦胆子油和碘油复方栓塞油具有抗癌、低毒、栓塞和留滞于肿瘤局部的特点，是肝癌介入治疗较为理想的栓塞剂。田华琴等[30]将83例原发性肝癌住院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43例）与对照组（40例）。治疗组予鸦胆子油/超液化碘油（lp）混合液灌注栓塞，对照组予化疗栓塞治疗（TACE）。从患者年龄角度出发，分析鸦胆子油乳介入的临床疗效。结果对年龄>50岁的患者，其毒副作用发生率明显减少，生活质量提高，与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P<0.05，P<0.01）。鸦胆子油乳介入治疗的年龄大于50岁患者，毒副作用发生率明显减少，生活质量分值提高，表明鸦胆子油乳介入治疗副作用较少，老年患者较易耐受，故较TACE更适合老年患者。
4 展 望
综上所述，原发性肝癌的介入治疗联合中医药辨证施治不仅能提高抑瘤率，延长患者的存活时间，而且对栓塞综合征及TACE术后残癌组织的复发和转移也有较好的防治作用。
近几年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①完善中医药对原发性肝癌的辨证论治体系；②加快中药的剂型和给药途径的改革；③加强中医药结合介入的动物实验研究。今后发展及研究的重点将是在此基础上如何减少肝癌TACE术后复发和转移。正如吴孟超院士所说的那样，中医与西医在这一领域目前几乎处在平等的位置，谁先发现有效的药物或建立有效的方法谁就领先。因此中医药在防治TACE术后残癌组织的复发和转移方面研究将具有很广阔的发展前景。
今后的研究可考虑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①加强中药抗癌机制的基础研究，如针对不同个体体质、肿瘤的具体生物学特性辨证辨病相结合地选择抗癌中药；②开发新的中药及中药剂型，改善给药方式和途径，开展药代动力学研究，如加强对中药微球、缓释剂的研究以及导管药盒技术的应用；③积极探讨肝癌患者介入术后证型的变化规律，规范治疗方案；④制定的中晚期肝癌的疗效评价标准要突出中医药提高长期带瘤生存的特点从而符合生物医学模式的转变。随着中西医结合介入治疗肝癌研究的深入，中医药将会更好地在此领域发挥其独特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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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男，系云南中医学院临床医学院硕士研究生，师从云南省名中医、第四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云南省中医医院主任李斯文教授。研究方向：中医肿瘤的防治研究。
编号：EA-100426705（修回：2010-07-06）
